逆逾

播出十四集开始写,然后放弃,然后又被糖抓回来,完全新手……(其实从ID也可以看出本人有多懒)

从第三章开始不符合原剧情,脱轨。

烂笔,烂文,期待宠幸意见



01

远远地盯着那人倔强的背影,眼中所有的期待在那人掰开班小松的手那刻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只有失落过后的不甘与火气。

所以大脑在未经自己同意的时候,脱口而出的,只有冷冰冰的指责。

 

“都过去了这么久,你却一点儿改变都没有。”

  

尹柯准备离去的背影在声线抵达时,直直的一僵,刚准备迈出的脚再没有勇气踏出一步。在大脑内的神经细胞理智的抑制下,眼球胀痛,眼眶酸涩,却是一滴泪也不肯更不能往下掉。

 

“……真是让人火大。”邬童由远及近的步伐在只有三人的走廊上更是让尹柯心慌。

 

“答应别人的事情,从来就不放在心上。”

 

尹柯转过身,目光想说什么却在看见邬童因生气而有些瞪大的眼时变得哑然。

 

“……你自己答应加入棒球队,现在又反过来不参加训练,你把棒球队当成什么?!”

 

邬童看到了。

那因无奈和巨大失落而泛红的眼圈。

心里直接一慌,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心疼面前的这个人,多想上前一把拉住这人,听听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曾经令自己羞涩到难以启齿的晦涩情愫,这时爬上了邬童的整个神经系统,不甘的苦涩让自己几乎精神崩溃。

 

毕竟,他只是想让自己曾日夜牵挂的那人重新回到自己身边,重新成为一个队伍里最为默契的投手和捕手。

 

可嘴边的措辞因为冷漠的音色镀上了一层有刺的外边,显得无理取闹。又直直的扎进那人的心。

 

“我反悔?当初是你们死皮赖脸拉我进来的。”尹柯把说话剩余的力气全攥紧在捏着书包带的手里。

我挡不住你的幼稚。

 

邬童在听见尹柯无奈地语气后,脱口直接喊出了“挽留”的话。

“答应了就必须训练!!”焦急被责怪直接震碎。

 

凭什么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

 

凭什么让我看到的只有你背叛的背影。

 

凭什么,你可以无所牵挂的离开我。

 


 

 我找了你这些年,不是为了让你一如开始的躲着我的。


 

尹柯听着邬童显得小孩子气的态度,越发觉得这人耍着脾气刻意找茬。满腹的委屈也在此刻直接反驳而出。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你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你们棒球队转吗?我需要做什么,不需要你们来干涉。”

没有力气继续去纠缠,尹柯转回身,狠狠地咬着牙,眼前的视线却越发模糊,眼睛的酸痛被无限放大,传过神经,直击心脏。

 

我的痛楚。你不懂。

 

邬童望着远去的背影,心里对自己冷嘲了一番。

 

邬童,你看清楚了。

这个背影是你第二次看见了。

原以为久别重逢,自己可以放下一切和那人重新组建投捕的默契,重新拿回自己一直放不下的那段青涩又泛着涟漪的友情,甚至是…那段拼尽全力才抑制住的不可描摹的感情。

 

尹柯,你好样的。

 

邬童懒得上去继续纠缠,该问的话,都问过了,从初三中考前到如今。

带着恼怒,阔步离开。

 

 

02

出了校门,尹柯抬头看了一眼湛蓝澄澈的天,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得到了一点舒缓。

心里按捺着苦涩,拖着沉重无力的步子,走着回往让自己更喘不过气的地方。

 

一路上也不知道在乱想什么,到了家门口,天早已昏暗了下来。尹柯匀了口气,拿出钥匙,不可避免的也看见了钥匙扣上拴着的捕手手套。

进门,饭菜的香味直扑过来,是自己最爱吃的菜,可现在的自己努力想对桌上的饭菜提起兴趣,也难以做到。

 

“站住。”声音冷不丁地从头上传来,“为什么今天回来晚了?”

 

赌气似的不想开口,也懒得再去解释。

 

“回答我的话。”尹母见状,提高了音量,“你哑啦?我问你上哪儿去了!”

尹爸紧忙赶过来,为了缓和气氛,忙忙地说着去吃饭的话。

“别打岔啊,问你话呢,回答我,今天到底上哪儿去了?”

 

“我哪儿也没去。”尹柯听见自己的声音,淡淡传出,不带波澜。

“哎你……”看见自己爸爸直接拦住,尹柯松了口气,“不是,他什么态度啊?”

“这孩子可能心情不太好。”

 

尹母气不过,直推开伸出手指着尹柯:“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今天到底是不是打棒球去了?”

 

听见棒球两个字,尹柯才抬眼。

 

为了不让你伤心,为了按照你认为完美的路走,我亲眼看着我最好的朋友一个个因我的背叛负气离开。

 

“我都答应你们不打棒球了。你们还要我怎么样啊?!”

“尹柯!怎么跟妈妈说话呢?和妈妈赔礼道歉!”

 

脑袋开始嗡嗡作响,耳畔回响的只有母亲争辩着的孰好孰坏,冲着父母吼出自己一直压抑的情绪,攥紧了手里的钥匙环,冲出了家门。

 

手中金属制的有棱有角的物体硌得手生疼,可心里面的苦涩更是压的自己喘不上气。

 

逃去了曾最值得呐喊尖叫流汗的地方,没了白日里班小松等人的训练声,操场显得空旷寂静了许多,绿色人工草地上凸显的各个垒包,让尹柯不由地又回想起这不到两个小时发生的各种事情,班小松的不解与焦急,母亲执拗的责骂,和……那人气愤的言辞,以及失望的音色。

 

尹柯,你的一忍再忍让多少人失望。

 

自己的梦想,朋友的期待。

 

“不准备解释一下么?”

这是他的原话。当年自己是如何离开,如何“背信弃义”,如何亲手毁坏了他们的梦想都还历历在目。

 

“我以后不会再打棒球了。”

耳边还旋绕着自己平静的声音。

 

手机铃声强硬地将自己从回忆中扯出,看着荧幕上闪烁的备注,尹柯吸了吸鼻子,犹豫许久还是拒接。

之后把手机扔在一旁。

 

 

03

“你果然在这里。”

邬童远远看到那人的侧颜,心口压着的一口气总算是呼了出来。快步上前,语气放松了许多,却还是压着音调。

 

说着把紧捏在手里的棒球扔过去。

 

毫无防备,却还是接到了。

 

当年多次练习的习惯已成为本能。

 

一瞬间,尹柯压下去的泪水仿佛又肆意出涌。

听到声音的那刻,尹柯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些什么。

 

“你怎么在这儿?”尹柯酝酿下,还是没有加上“知道我”三个字。

 

邬童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钥匙链,上面的棒球橡胶模型没有丝毫的磨损。和刚送给尹柯时一样吸人目光。

 

尹柯呼吸一滞。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我还以为你扔了呢。”声音没有波澜,还带着一点轻笑,可伪装浓厚鼻音的意图更加明显。

 

“我不像某人,说放弃就真的放弃。”邬童把钥匙又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包。

 

尹柯轻笑了声,就好像已经忘了下午的争执:“你不是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没去比赛么?”说着转头望了眼隔壁明显身体一僵的人。

邬童抿着嘴,没开口说话。

那人微扬嘴角,梨涡乍现的侧颜,让邬童一瞬恍惚到,仿佛回到了初中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

 

什么?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没去参加比赛?

 

--当然想知道。我他妈当时多后悔放你走你知道么?--

 

邬童长出了口气:“洗耳恭听。”

 

尹柯收回了笑容,语气毫无波澜,把所有词藻都浓缩到最简,恨不得一句带过。

 

但他忘了,身旁的这个人比他自己还了解尹柯这个人。

无论他把过程说的多简单,多无厘头,邬童还是抓到了重点。

 

银白的月光轻轻悄悄地落在二人的睫毛上,尹柯从始至终都没看过邬童一眼。

 

他不敢。

但他却清晰地感知着那人显的裸露的目光。

 

 

邬童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抓住了最大的重点——这人从来没放弃过棒球。

 

自己虽之前猜到过和阿姨有关,却从未想过尹柯为了自己和棒球反抗过。

 

 

“所以……”

才没能解释清楚就直接没去比赛,才在你追问之际连半句解释也未曾出口,才在今天在这里看见最不敢见的你。

尹柯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碍于自尊,愣是没说出口。

 

其实那一刻,邬童的心就已经软了。

被自己曾用愤怒盖过的感情有些冒出苗头,正一点一点侵占着那颗沉淀了很久,已经不知如何感动的心。

 

“……咳,别给我打感情牌。”邬童掩饰性的咳了两声。

尹柯也不再说什么。

感觉到自己有点不近人情,邬童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别怪你妈,她只是希望你更好。”说着,又想到了什么,眼眸暗了几分。

 

初中时邬童给尹柯说过他妈妈的事,皱了皱眉,问出了口:“阿姨,还没找到么?”

回答的只有沉默。

 

尹柯识趣地闭了嘴。

“陪我打棒球,咱们很久没有投捕合作了。”邬童抓了一把脑后的头发,拿起背着的器具,往着球场走去。

语气坚决的让尹柯不容拒绝,只得跟着上去。

 

 

04

邬童在尹柯第三次错过了自己投出的球后,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句。

“怎么,几年不见,都不屑于接我的球了?”

邬童知道就算这么久不见,他投出的这几个球,即使一个不算资深的捕手也可以接到。只是尹柯的心思根本不知道在哪儿。

 

“……你也没认真把我当以前的捕手看啊。”

“……”

 

“……不过今天,谢谢……”

“没什么,不打了……”

 

明明心里很开心,但身体表现出来的还是别扭,邬童烦躁地转过身,却看见了远处跑来的着急的三个身影。

 

……心里更烦躁了。

……找的真快。

邬童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来了。”邬童转回身,“回去了,就别和阿姨吵了。”

尹柯没作声,向着来人迎了上去。

 

远远地看见尹柯妈妈扬起手下一秒就要落在尹柯脸上,邬童心里一紧,想都没想就快速跑上前去,尹柯爸爸早前一步拦住了那只手。

 

邬童松了口气,转念看了一眼自己紧张的样子,当下就想嘲笑自己一番。

 

什么啊。

 

愣了几秒,没来得及细想自己如此紧张的原因,就被争吵声又扯回去。

 

看着尹柯默默把手里的棒球捏紧背在身后,邬童咬了咬牙。

压着一种莫名的情绪,邬童张口说出了许多平日里不会说的话。说白了,就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帮尹柯解围。

 

总之,看着那人没了平日里对自己竖起尖刺的外壳,此刻低着头默默含着泪忍受最爱的人剥夺自己对最在意的事物喜爱的权利,邬童心里都在替他发酸。

 

原来,这些年,他都是这样忍受的啊,自己还蛮不讲理地追问,责怪。

邬童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人失意,伤心时说了多少令人心凉的话。

心里攒集的懊悔像枕头里的羽毛,现在只需轻轻一碰,就会不断往出蹦跃。

 

邬童没发现,在懊悔的同时,心里泛起的更是久时之间都未曾放下过的情感。

像是什么抓着呼吸,一点点挠着心。

 

大概是……想到也不愿承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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